时间的流逝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可以说是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当时我们纵观古今中外那些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的优秀人士,基本都是以阳光豁达的心态去生活、去创造。在现实社会中,往往越阳光的人,越容易获得幸福,当然这份阳光并不单指一个积极乐观的心态,还指的是一个能够面对任何事情都面不改色的沉稳。
沉稳大气是一种品质,正直阳光是一种气质,这二者正是每个孩子成长中需要培养的内涵。家长们可以给男孩取一个沉稳大气的男孩名,将父母对孩子的期望融入其中,希望宝宝成为一个正直磊落、阳光开朗的人。
熙诚、焕骏、子澄、铭诺、承峻
崇德
【陆东霖】
“意霄”选自《菜根谭-评议》,这句话告诉我们年少的人做事更应该沉稳坚定,如果意气用事只会浮于表面,难以振翅凌云。江南易林认为“意霄”是一个志向高远的男孩名字,寓意宝宝意志坚定、内心坚韧、为人沉稳大方、有勇有谋,有凌云壮志。
历代陆姓族谱演进简略
↑“陆厝山”墓地上的陆姓墓碑
戒除奢华
苏州购书目录
《瓣香终不负此生——柴德赓图志》,柴念东编著,商务印书馆2023年3月出版,240页,168.00元
柴念东:这与柴先生的具体遭遇有关。他年轻时也是热血青年,1927年时还特意从杭州跑到上海去参加抵制日货运动,后来发觉国民党对日本方面卑躬屈膝,一腔热血也就冷了下来。抗战时期,因为传言汉奸曹汝霖要做辅仁大学的董事长,他愤而离开北平。我奶奶陈璧子的大哥陈伯君那时是洛阳第一战区司令部的机要室主任,柴先生通过陈伯君,为自己谋得国民政府教育部在洛阳办的进修班的一个语文历史教师的位置,又设法弄了一个第一战区司令部的秘书的兼职。当时国民党在河南的军队有三十万(据柴先生诗稿所记,现在的资料显示实为五十万)之多,却打不过十五万日军,让他深感国民党的腐败无能。同时,他受我奶奶陈璧子的影响也很深。她是湖南湘潭人,十几岁就在湖南农民运动讲习所见过毛泽东,很早就参加了妇女解放运动,马日事变后遭到国民政府的通缉,改名陈璧子逃跑,可以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革命。柴先生和我奶奶属于自由恋爱,他在北京读完大学后先去了杭州,与当时还在读高中的我奶奶定下终身大事,等到回家之后,发现父母给自己指定了一个妻子,于是他一等拜完天地,连洞房都不入,就趁着深夜逃跑了。一方面,柴先生目睹国民党的腐败无能,从抗战时的一败涂地到抗战后推出的剥削民众的金圆券政策,另一方面又受到我奶奶传播的革命思想的影响,对新中国是积极拥护的。
之所以感触这么深,与柴先生哥哥的遭遇有关。柴先生祖父是大地主,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兄弟打官司闹分家,弄得很不和睦,他父亲留下了一座祖宅,房子很不错,八十年代我还去过,当时挺完整的,现在都已拆光了。柴先生的父亲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柴德诚比柴先生大十岁,二儿子在柴先生出生的那天去世了,也就是说,柴先生只有这么一位大哥。1936年柴先生的父亲去世,留给柴先生的遗产是六亩地,给了他那个奉父母之命成婚的“原配”,柴先生的大哥则拥有几十亩地,到了1949年5月解放的时候,论成分被划为大地主,遭到逮捕。1950年,柴先生的大哥给释放出来,他随即逃到上海,之后又去了北京,想要投奔已经做了教授的弟弟。柴先生日记里记载,他好好教育了一顿大哥,劝他老老实实服从政府的安排,还带他看《刘胡兰》之类电影,以便思想上更好地接受改造。大哥听了柴先生的话,返回老家,结果一回去就被重新逮捕,说他故意逃避土改,一直关押着。柴先生参观土改期间,日记里提到大哥,说他剥削农民,令人嫌恶,等他土改回来以后,收到老家寄来的信,说大哥被枪毙了。1951年5月31日他的日记非常简单,就一句话:“得家书,5.17事。”此外,一个字都不忍多写。
1955年柴先生刚到苏州时,江苏师院历史系就开始招生了,当时人数还不多,到了第二年,就招了一百二十人,学生现在还有一多半健在,都是八九十岁的耄耋老人了。据这些学生回忆,柴先生讲课非常精彩,他每次写完板书,课间学生都不舍得擦去,纷纷模仿他的字迹。而且,柴先生到了苏州,一个重要的效应,就是可以吸引北京的知名人物前来讲课,为地方院校带来了宝贵的资源。尚钺、许广平、韩儒林、邓拓、翦伯赞、邓广铭等人都来过,并给历史系、中文系作演讲;当时已是北京市副市长的吴晗也来过,按照行政级别,理应由江苏省的副省长接待,结果吴晗没打招呼,自己就来了,而且明确表示,不为公事,就为看柴先生而来。1962年,华东师范大学的吴泽到江苏师院来,请柴先生去华师大讲陈援老。后来陈智超把讲稿整理了,叫《陈垣先生的学识》。柴先生如何去的华东师大、具体怎么讲的,他的日记里都记得很详细,他一共讲了两次,一次三个小时,内容应该比公开见到的讲稿更丰富一些。因为讲座消息见了报,包括南大、南开在内的不少学校都来请柴先生讲课。能够参加学术活动,让柴先生觉得渐渐找到了状态。1962年,他应翦伯赞之邀,到北京编写教材。1963年,他在北大讲了一年课,1963级北大历史学系学生送给他两本相册留念,每一个学生的照片底下都注明了名字、年龄和籍贯,特别精致,现由苏州市档案馆收藏。
从《柴德赓图志》中,我第一次知道柴先生的书法造诣竟是如此深厚,能否请您谈谈他的学书经历?
柴念东:先从余逊说起。余逊是北大毕业生,他在北大上学的时候,陈援老讲中国史学名著评论,余逊记了很详细的笔记,可惜原笔记现已不存,但抄稿保存了下来,2022年由上海人民出版社整理出版。陈援老觉得这学生程度不错,跟他聊天,知道他是当时正在北师大任讲师的余嘉锡先生的儿子。所以,四翰林中,余训是最早认识陈援老的。柴先生是1929年考上北师大的,陈援老当时是北师大的教授,也教中国史学名著评论。陈援老第一个学期有个批语,四个学生的作业最好,“柴生为第一”,陈智超的书里载有陈援老的批语。1931年,启功认识陈援老。他的曾祖父是傅增湘的老师,傅增湘跟陈援老都在国民政府教育部做过次长,而且北平图书馆,傅增湘是馆长,陈援老是副馆长,两人同事过两次,关系很密切。启功父亲去世很早,傅增湘就把启功托付给了陈援老照顾。周祖谟是1937年认识的陈援老。他本来是赵元任的学生,到了1937年,抗战爆发,他回不了南京了,被迫留在北平,想到辅仁找份教国文的差事。他是研究生毕业,陈援老要求他先在辅仁中学教一年国文,然后才能到本院教书。柴先生也是这样,先在辅仁中学教了一年书,后来才进了辅仁大学史学系。其实陈援老学生不止这四位,牟润孙、台静农,都是他的学生,当时刚刚展露才华,意气风发,只是抗战以后,大家基本都走光了,就剩了他们四个。陈援老专门为历史系学生开了大一国文,意思是说,想学好历史,先得把古文学好,他让这四个人都教大一国文,所以他们来往比较密切。
柴念东:柴先生的线装书,买的都是最便宜的本子,因为他认为,便宜的本子可以随便往上写批注,好的本子不舍得写。他的收藏中仅有一套明版书——《隋书》,这是邓之诚先生赠送的,现已捐赠给苏州大学博物馆。柴先生一次性购买的最大批量的书是涵芬楼版《四部丛刊》,计两千两百余册。其中并不包括史部,因为此前他已经购买过同文本《二十四史》,那么他怎么舍得花重金买下《四部丛刊》呢?1946年12月国民政府教育部公布第五届“著作发明奖励”,柴先生《〈鲒埼亭集〉谢三宾考》获得二等奖(一等奖空缺),得了奖金四十万元。柴先生决定用这笔奖金购置一套心仪很久的《四部丛刊》,整套书正好装满两个书柜。1955年柴先生从北师大到江苏师院,由于走时仓促,未能将《四部丛刊》运往苏州,一直留在北京的陈伯君家里。1963年柴先生家庭经济困难,曾想到要出让此书,对方给价一千元,后来未果。直到1975年,复旦大学经济系得知此书的下落,决意想要,于是找到我奶奶陈璧子商量。陈璧子认为这么多书放在家里没有人读,实在可惜,于是以捐赠名义给了复旦大学经济系,记得当时给了奖金七百五十元。
1966年抄家时,柴先生的一批书籍和书稿、日记等被抄走。柴先生去世后,陈璧子认为家中无人学习历史,这批书就算捐赠给历史系资料室,登记时共计三百三十一种、一千五百三十九册。这批书籍被抄走的原因是上面有批注,需要审查其中是否有反动内容。当时历史系“大联合”写有收条并盖章:“收到陈璧子上缴图书1,561册。”直到1979年柴德赓平反,这批才算是正式捐赠给江苏师院。捐赠一事刊登在1979年5月30日《新华日报》上,并提到校方给予奖励,据我的记忆,奖励就是一千五百六十一元,一元一本。